- 声明:本文为虚构故事,图片仅用于叙事。旨在传递正能量,共建和谐社会。
“夫人,有些东西,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朝夕相伴十五载的吴妈,语气平静却意味深长。
苏婉晴心头一凛,这亲如家人的保姆,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
平静的别墅之下,一个尘封的真相即将揭晓…
01
十五年前的上海,赵家别墅还没有如今这般沉静。
那时的苏婉晴,刚过而立之年,明艳照人,是社交圈里活跃的身影。
丈夫赵明轩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正处于高速发展期,业务蒸蒸日上,应酬也日益繁多,他常常是晨曦微露便离家,星月满天时尚未归。
他们唯一的女儿,赵雨婷,小名婷婷,那时才刚刚五岁,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,聪明伶俐,但也正是调皮捣蛋、最需要人看顾的年纪。
苏婉晴的生活,在旁人眼中是光鲜亮丽的。
丈夫事业有成,女儿乖巧可爱,自己则可以优雅地出席各种派对,与名流雅士谈笑风生,或者沉浸在自己钟爱的油画和古典音乐之中。
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看似完美的生活背后,也充满了不为人道的辛劳和焦虑。
丈夫忙于事业,鲜少有时间顾及家庭,教育女儿、打理偌大的别墅、应对各种人情往来,几乎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。
她常常感到分身乏术,精力不济。
尤其是婷婷,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、需要耐心引导和陪伴的时候。
苏婉晴虽然深爱女儿,但有时也会因为疲惫和烦躁,失去应有的耐心。
有好几次,她因为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慈善晚宴,不得不把熟睡的婷婷独自留在家中几个小时,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愧疚。
她意识到,自己迫切需要一个可靠的、能干的、并且能真心对待婷婷的人来分担这一切。
一个值得信赖的保姆,成了这个家庭的当务之急。
02
经由一位在慈善机构认识的、颇有声望的老夫人介绍,吴妈来到了赵家。
那时的吴妈,约莫三十五六的光景,穿着干净朴素的蓝布衣裳,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利落的发髻,眉眼间带着几分江南水乡特有的温婉,眼神却透着一股踏实和勤恳。
她的履历很简单,来自苏北的一个小村庄,丈夫因病早逝,留下一个正在上中学的儿子需要她供养。
她在老夫人家里做过几年,因为老夫人年事已高,不再需要人照顾,才经推荐出来。
苏婉晴第一眼见到吴妈,便心生了几分好感。
她不像之前面试过的几个保姆那样,或油滑,或过分拘谨。
吴妈话不多,但每一句都实在,回答问题时眼神澄澈,不卑不亢。
更重要的是,当活泼好动的婷婷不小心撞到她身上时,吴妈没有丝毫的不耐,反而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,轻轻扶住了婷婷,还顺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小辫子。
那个笑容,像春风一样,吹散了苏婉晴心中不少的疑虑。
试用期的一个月里,吴妈的表现更是超出了苏婉晴的预期。
她不仅手脚麻利,将别墅上下打理得一尘不染,饭菜也做得可口,还会根据家人的口味和健康状况,细心地调整每日的菜单。
最让苏婉晴满意的,是吴妈对婷婷的耐心和关爱。
婷婷有些认生,起初对这个陌生的“阿姨”还有些抗拒。
但吴妈总有办法化解。
她会给婷婷讲一些乡下的奇闻趣事,会用灵巧的双手给婷婷编各种漂亮的发型,会陪着婷婷在花园里认花草、捉蝴蝶。
婷婷生病发烧时,吴妈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,喂药喂水,擦拭身体,比苏婉晴自己还要细致周到。
渐渐地,婷婷开始依赖吴妈,每天放学回家,第一件事就是喊着“吴妈”扑进她的怀里。
看着女儿对吴妈那份纯真的依恋,苏婉晴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放下了。
她觉得,自己是幸运的,找到了一个真正能把这个家当成自己家,把婷婷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的好保姆。
03
吴妈就这样在赵家扎下了根,一待,便是悠长的十五年。
这十五年,是赵家事业飞黄腾达、生活品质不断提升的十五年,也是婷婷从一个懵懂稚童成长为翩翩少女的十五年。
而吴妈,则像一棵沉默而坚韧的树,始终用她那不算宽厚却异常温暖的臂膀,为这个家遮风挡雨,贡献着自己全部的力量。
婷婷的每一个成长阶段,几乎都有吴妈深度参与的印记。
她第一次自己系鞋带,是吴妈手把手教会的。
她第一次骑自行车摔破了膝盖,是吴妈一边心疼地掉眼泪,一边温柔地给她上药。
小学开家长会,赵明轩和苏婉晴若是实在抽不开身,也总是吴妈代替他们去,回来后会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转达。
婷婷在青春期有过短暂的叛逆,不愿和父母沟通,却会把心事悄悄说给吴妈听。
吴妈总是耐心地倾听,用她朴素的人生智慧,给予婷婷最真诚的开解和引导。
在苏婉晴看来,吴妈早已不仅仅是一个保姆,更像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,一个可以信任的伙伴,一个没有血缘的亲人。
当苏婉晴因为丈夫常年忙碌而感到孤单失落时,是吴妈默默地陪在她身边,递上一杯暖茶,或者只是安静地听她倾诉几句。
当赵明轩的父母,也就是婷婷的爷爷奶奶偶尔从老家过来小住时,吴妈也总是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,让两位老人赞不绝口,直夸儿子媳妇有福气,请到了这么好的帮手。
吴妈似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家中。
她很少请假,也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的娱乐活动。
她的房间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,但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张她儿子的照片,再无他物。
苏婉晴也曾多次提出要给吴妈涨工资,或者给她放个长假让她回老家看看儿子。
吴妈总是婉言谢绝,说这里的待遇已经很好了,儿子也大了,能照顾自己,她在这里挺安心的。
她的这种“无欲无求”和“全心全意”,让苏婉晴既感动又有些心疼。
苏婉晴甚至想过,等将来自己老了,婷婷也成家立业了,一定要好好安排吴妈的晚年,让她也能安享清福。
十五年的时光,足以将最初的雇佣关系,沉淀为一种近似亲情的深厚羁绊。
苏婉晴早已习惯了吴妈的存在,习惯了她无声的付出,习惯了她在自己疲惫时递上的一杯热茶,习惯了女儿在电话那头总会问一句“吴妈好吗?”
她以为,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,平静,安稳,直到很久很久以后。
04
变故的预兆,往往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悄然浮现。
婷婷去英国留学后,偌大的别墅显得更加空旷和安静。
苏婉晴的生活节奏慢了下来,她有了更多的时间独处,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留意身边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。
大约是从去年冬天开始,苏婉晴隐约感觉到,吴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这种不一样,很难用言语具体形容。
吴妈依旧是那么勤快,那么体贴,家务事依旧做得滴水不漏。
但苏婉晴偶尔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捕捉到吴妈眼神中一闪而过的、某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。
那情绪很淡,很快就被吴妈惯有的平静所掩盖,但苏婉晴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安。
有几次,苏婉晴在半夜失眠,下楼倒水时,会发现吴妈房间的灯还亮着,或者听到一些极其轻微的、像是在翻检什么东西的声响。
她问起时,吴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,年纪大了,睡眠浅,起来喝口水,或者整理一下旧物。
苏婉晴也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疑点,只能把这些归咎于自己的神经太过敏感。
还有一次,苏婉晴整理书房时,发现一本自己很多年前非常喜欢的、带有签名版的限量诗集不见了。
那本诗集对她有特殊的纪念意义。
她问吴妈有没有看到,吴妈仔细想了很久,然后很抱歉地说,可能是在某次大扫除时,不小心把它和一些旧书报混在一起处理掉了。
苏婉晴虽然有些失落,但并没有责怪吴妈,毕竟只是一本书,吴妈年纪大了,偶尔犯点错也情有可原。
只是,从那以后,苏婉晴在面对吴妈时,心里总会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感。
她开始在吴妈不注意的时候,默默观察她的一些细微举动。
她发现,吴妈在独自一人发呆时,眉头总是微微蹙着,像是有什么化不开的心事。
而且,她似乎对别墅顶楼的那间常年锁着的、堆放杂物的阁楼,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关注。
有好几次,苏婉晴都看到吴妈在阁楼门外徘徊,似乎想进去,又像是在犹豫什么。
这些细小的涟漪,在苏婉晴平静的心湖中,一圈圈荡漾开来,让她那份长达十五年的全然信任,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动摇。
05
真正让苏婉晴下定决心去一探究竟的,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一串钥匙。
那是一个周末的清晨,吴妈像往常一样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。
苏婉晴在帮吴妈整理她房间外晾晒的衣物时,意外地从吴妈一件旧外套的口袋里,掉出了一小串有些锈迹的钥匙。
那串钥匙很陌生,苏婉晴可以肯定,家里的任何一把常用锁,都用不上它们。
其中一把钥匙的形状,却让她隐隐觉得有些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她的心猛地一跳,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出来——那会不会是顶楼阁楼的钥匙?
阁楼的钥匙,按理说应该只有她和丈夫赵明轩才有。
吴妈为什么会私下藏着一串阁楼的钥匙?那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关注?
强烈的好奇心和一丝不祥的预感,驱使着苏婉晴。
她拿着那串钥匙,没有声张,悄悄地走上了通往顶楼的楼梯。
阁楼的门,果然是用一把与其中一枚钥匙形状非常相似的旧式挂锁锁着的。
苏婉晴试探着将钥匙插进锁孔,轻轻一拧,伴随着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锁开了。
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。
推开沉重的木门,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陈腐气息扑面而来,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阁楼里光线昏暗,只有一扇小小的、布满了蛛网的气窗,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。
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物:废弃的家具、蒙尘的画框、打包好的旧衣物、还有一些苏婉晴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这里就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,封存着这个家庭过去的许多痕迹。
苏婉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开始在这一片狼藉中仔细搜寻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什么,或许只是想验证一下,吴妈对这个阁楼的异常关注,到底是因为什么。
她翻开几件蒙着白布的旧家具,又打开了几个积满灰尘的纸箱。
里面大多是一些不再使用的生活用品,或者是一些婷婷小时候的玩具和课本。
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。
就在苏婉晴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多余和神经质,准备放弃离开时,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阁楼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那里,靠墙立着一个半人高的、款式非常陈旧的樟木箱子。
箱子上面也落满了灰尘,看起来很多年都没有人动过了。
但与其他杂物不同的是,这个樟木箱子,是上了锁的,用的是一把小巧的黄铜锁。
06
苏婉晴的心,莫名地又是一紧。
这个上了锁的樟木箱,以前她似乎从未留意过。
吴妈对阁楼的关注,会不会就与这个箱子有关?
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那串从吴妈口袋里找到的钥匙。
其中,正好有一枚小小的、看起来像是用来开这种旧式箱锁的黄铜钥匙。
这个发现,让苏婉晴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。
她走到樟木箱前,蹲下身,将那枚小小的黄铜钥匙颤巍巍地插进了锁孔。
钥匙和锁孔严丝合缝。
轻轻一转,“啪嗒”一声,锁开了。
苏婉晴深吸一口气,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。
她缓缓地、一点一点地掀开了沉重的樟木箱盖。
箱子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,也没有什么骇人的东西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些叠放整齐的、明显是男性穿着的旧衣物,款式和布料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。
衣物下面,是一些零散的个人用品:一支用旧了的钢笔,一个掉了漆的搪瓷茶缸,还有几本边缘已经卷曲的旧书。
这些东西,都带着浓浓的岁月痕迹,似乎属于某个早已逝去的人。
苏婉晴的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这些明显不属于赵家的男性旧物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吴妈又为何要将它们锁在这个隐秘的箱子里?
她继续在箱底翻找。
就在箱子的最底层,压在那些衣物和杂物之下,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、扁平的、硬硬的东西。
她将它取了出来。
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、用普通杨木削成的木牌,边缘已经磨损得有些光滑,颜色也因为年代久远而呈现出暗沉的黄褐色。
木牌的质地看起来很普通,上面似乎用刀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,字迹很浅,几乎要被岁月磨平。
苏婉晴将木牌凑到气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,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眯起眼睛,凑近了仔细辨认。
那些字迹是用最简单的刻刀一下下凿出来的,笔画稚拙,却又带着一种不容错认的执拗。
当她看清楚木牌上那歪歪扭扭、却又依稀可辨的六个字时,她整个人如遭雷击,瞬间愣住了。
一股透骨的寒意,猛地从脚底板窜起,沿着脊椎,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,最后直冲头顶。